导读

2023年11月28日-11月29日，第九届“向光年会”在生物圈三号·深圳大梅沙万科中心碳中和实验园区圆满落幕。

本届向光年会以“ESG与可持续发展的价值创新——ESG生态大会”为主题，汇聚政府、企业、投资机构、国际组织、高校与科研院所等逾百位嘉宾，通过主旨分享、跨界圆桌对话、开放空间交流，以及十场纵深议题展开的平行分论坛、一场闭门会和一场可持续金融会客厅，为所有参会者创造共论ESG与可持续发展的科技与社会价值创新、ESG的发展路径和可持续商业的中国场景。

本文为深圳市金融稳定发展研究院理事长、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西北大学原校长王忠民会上主旨演讲。

在参加“向光年会”时，“光”给我以丰富的启迪，我先把“光”的启迪给大家分享。

“当我们考虑光速这一概念时，不禁想到爱因斯坦是如何利用它来定义时间和速度的。在思考ESG和绿色发展迅速推进的当下，我们是否能够跟上这种‘光速’的变化？”

观察到硅基生命的进展，尤其是芯片技术的日新月异，乃至于我们今天去看芯片，它已经以极度的制造逻辑为我们提供澎湃的算力。我们会发现，原来光制造可以把行动变为一个芯片制造的全流程当中，用光放大它的视角，用光可以把上百亿个晶体管叠在芯片的基础材料之中，还可以用极紫外光线把制造的逻辑淋漓尽致展现起来。

“更令人着迷的是，‘碳中和’这一概念的‘和’是如何产生的？这无疑源于‘零碳’的理念。由于光本身带有温度，我们常说做事要有‘温度’，这实际上是一种源自光学的表达方式。”如果光对所有的物品都有温度，这个时候植物怎么就能得到光的温度去成长？我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光合作用”。

人是碳基生物，所有的碳和光都有着密切关联。在今天转为硅基生命的历史奔波之中，ESG、碳中和都向我们奔来。

我们会说，光合作用当中从碳基到硅基当中如何切换、转换、重新生成硅基生命的基本元素、粒子，甚至可以在终端场景，就像今天的智能手机是用算法服务改造世界，就像今天的新能源汽车对传统的碳基汽车的改造发生的历史作用一样，我们正在用这样的光合逻辑改变我们的思维。

“既然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向光，在涉及ESG、低碳和绿色发展的广阔而有价值的领域中，我们如何将光的所有逻辑融入到碳中和的过程中呢？”

我们今天分三个层次分享光在ESG当中的作用。

首先，我是学经济学的，在深圳也是从事金融工作，在社保基金从事投资工作。假如金融界有一个逻辑，能够将所有金融活动转化为金融资产，并从金融投资中获得回报。那么，当我们将所有生产和消费行为纳入金融领域时，最终能激发每个主体的生产动力。

社会行为当中的金融的高度渗透，我们如果把ESG放到这当中来，我们首先搭建的就是让人人能够踊跃进入到这个领域当中逻辑底座，原来我们提出了让每个个人、企业、NGO、政府组织、甚至任何有社会行为自然人主体、家庭主体、组织主体乃至于今天的机器人以及虚拟社区所有的主体，我们都给它一个基本的绿色信息披露和资产负债表。

当你知道你每一天的碳排放，你每一天产生多少新的绿色贡献时，成为你资产负债表当中的负债端和收益端的表格时，你已经可以精确地比较，计算两者之和和两者之差，用会计科目的行为看我们日常中每个行为的点点滴滴。

当我们把社会行为的主体放到全社会当中，你一定会有照亮一切的行为，而且给你这些行为的成本收益全部算得精准、精确。

如果把这个逻辑放到企业层面，你会发现为什么电动汽车的发展、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会迅速的替代化石能源车。因为所有生产领域的企业，会在williamhill中国版当中看到因人们价值认同而产生的需求端的爆发。进而企业能够在碳排放权交易威廉希尔体育当中换得足够的回报，形成企业的第三条收益曲线。此外，企业还能从社会的财务主体、政府部门得到巨量的补贴，形成企业的另一种收入来源。

当来自绿色和低碳活动的收益超过企业本身生产产品的成本收益时，企业会更有信心向前发展，并被这种向前推进的逻辑所激励。当企业是行业的龙头，企业会通过生产以边际替代的逻辑把碳基的东西全部高速替代。

如今，在汽车行业、手机、人工智能等领域，这种逻辑已经得到体现。甚至在智能机器人的兴起中，我们也看到了硅基生命逐渐替代碳基生命的过程。

第二，我们今天更主要的是说：“谁将为所有这些行为付出代价？又有谁能从自己的行为中获益？如何产生这些收益？仅仅依靠补贴，我们能完成这样的历史使命吗？如果光靠自觉的慈善、主动行为，我们能够集聚足够的社会财富总量，快速地激励所有人、企业、产业链去完成这个历史使命吗？”

在这个层面当中，我想到了在ESG当中的一位经济学家科斯，他曾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在一篇论文中，他曾讨论过社会成本与社会收益，他论证任何一个有社会成本的领域，当没有社会成本的担当者去界定、披露和核算时，这个社会成本就不会被遏制。各个主体都能够通过转移社会成本来增加自己的收益，进而可能导致整个社会的持续恶化。

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科斯发现公共的牧场一定会有无数的放牧者，随着当今企业的社会责任的圈层放大，讨论谁去担当这个社会责任时，要用一个经济学的逻辑办法，把外部性的成本转化为内部性的成本，把外部性的收益转化为内部性的收益。用阳光的威廉希尔体育机制逻辑，也就是ESG的“G”去界定。

两个系统的构建和社会机制的延展，一方面是碳排放交易权，如果我们在ESG当中G当中把外部的东西变成内部性可测量、可度量、可变成每一个主体的资产负债表，以及最后的行为结果的社会实现时，“G”就是构建完成。

一旦我们确定碳排放是根本问题，我们可以将其转化为一种有价值的权利。这样，碳排放权就可以被定价。对于所有排放碳的行为者，我们就能让他们为其付出相应的成本。

而所有减排的人，我们就在这个过程中让他获得收益，正好是付出成本的人，给得到收益的人，在两者之间，在正负之间，在加速的乘除之间，在指数级之间找到了对应的逻辑。

当所有都对应全社会平衡的时候，我们起一个词“和”，这个和不是加法之间的和，而是加减乘除幂次方的和。有了威廉希尔体育就会有价格，价格越高买排放权的人就要付出更大的成本，人们在这样的一个无限激励的逻辑和无限成本的精准当中找到社会的平衡点，并渗透到所有的行为主体。

另一方面，如果碳排放交易权是这样的逻辑，另外一层逻辑中国核证自愿减排量（China Certified Emission Reduction,简称ccer），号召全社会每个行为主体自动减排，包括你在家里的垃圾处理。

今天我们看到零废弃的概念深入人心。我们有一个CCER的威廉希尔体育，废弃的任何东西，比如你把你家里不用的垃圾，送到废品收购站的时候，会给你一部分的价格补偿。而企业可以创造一个生产机制和减排机制，将其中的部分垃圾作为企业的原料，加工为有用的东西。

今天城市当中的重大问题——地沟油，它不仅是废物排放，不仅是污染管道，而且产生极大的环境污染和社会浪费。

如果有一个企业可以把地沟油精炼为航空航天使用的燃料，通过将技术商业化，化废为宝，将它变成有用价值之间的生产逻辑和企业生产过程中，能做到这点的企业，未来所有的原料都是零价格的，而所有卖出的价格也是有效排放的贡献，我们今天所有的企业如果完成这一点，企业资产负债表当中这个新的逻辑就将成立。

你会发现这一层逻辑就像光的逻辑，普照在所有的一切行为主体的享受者和成本的付出者。当把所有的人的行为主体、物的行为主体，把企业背后的资产负债表，用一个社会的逻辑，把每个行为当中的利益权衡、收入来源、成本付出全部连起来，这个连起来社会系统性的资产负债表逻辑和主体行为逻辑背后的成本收益，这是所有的算法、号召都做不到的。而它们之间的成本收益是对称的，收益好的一定是在世界当中作出巨大贡献的。

最后，思考社会在自组织的威廉希尔体育逻辑下，完成社会治理过程当中，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和成本。我们过去做的要么是交易成本、价格不能发现的行为扭曲，要么为了治理它的扭曲而带来的庞大社会成本，甚至社会成本大到我们不得不号召全社会用慈善、向好的力量去弥补解决这方面问题的财务费用。

有趣的是，当采用新的逻辑时，社会交易成本、社会工程实施成本、社会最终的核算，改变行为之后的结果的成本是最低的。

我们今天用向光的思维，用光的逻辑去构建奔向ESG当中“G”的逻辑构建和实现，把我们过去不担当的社会责任，全部担当到每一个主体及他的微观行为中，每天每个细小或宏大的行为，最后都会变成主体的成本收益，甚至细小微弱的核算。

当主体清楚自己的收益和成本时，他就会自动按照ESG指定的方向狂奔，而且是清晰、坚定、毫不犹豫地迈向明天。